【世界遺產旅行】九州歷史遺產巡禮之旅──黑島的「佐世保市」為當初隱居天主教徒開墾牧場而演變的新聚落

搭上相浦港最後一般快艇,往西邊的航線前進。西海國家公園聞名的是名為九十九島的島群景觀。途中從慢慢靠近高島的港口邊往外海出發,能夠清楚地看見被西邊的陽光照到的島嶼的輪廓在海上浮游著。

 黑島是於佐世保市西南方約17公里處的沖積島,是環島周場約13公里離島。現在島上的人口約440人左右。其中有八成都是天主教會的信徒,島上虔誠信徒眾多是一件廣為人知的事情,這就是其「信仰之島」的稱呼的緣由。

 黑島約於14世紀左右於現在的黑島港逐漸有了佛教徒的聚落。江戶時代時期平戶藩領,被設置成飼育部隊的戰馬的牧場。平戶藩在1803年廢止了牧場,乘著船前往牧場的遺跡決心重新開墾。結果,江戶幕府下達禁教令後,私底下偷偷繼續著自己的信仰的「潛伏天主教徒」們, 逐漸地從長崎・外海地區以及五島列島向外移居,在黑島的每個地方都形成了新的聚落。

 移民者們從海邊開始登上山腰仿佛要把整個島都切開了一樣。他們在遮擋強風的防風林的內測蓋起了房屋、開墾了農田。潛伏天主教徒們的聚落裡的房舍都因為有防風林遮蔽著而難以發現,但只要看過一眼就能明白了。日本在2011年時,因為有著歷史背景的島嶼以及是個良好的居住環境為優點,將整個黑島選定為國家重要文化景觀。

中央聳立著黑島天主堂的「黑島聚落」=佐世保市黑島町

■向著東埋葬

 任職於黑島地區公民館長的三內一成先生(62歲)是天主教會的信徒。祖先是從外海的出津地區及樫山地區移居而來的。「我們的祖先死後會成為守護我們的神明。隨著一年一年地過去,我們對於他們的虔誠心也越來越深。」三內先生靜靜地笑著說。

 在黑島上有一間1803年建立的曹洞宗的禪寺。潛伏天主教徒裝扮佛教徒,成為了寺院的檀家。因為在附近的政府地方單位常施行踏繪拷問,來辨識居民是否為天主教徒。

 1961年在興禪寺重建時,再本尊佛像的袖口下方發現了瑪麗亞觀音像。內山先生說:「他們表面上是在拜佛像,但其實內心是向瑪利亞禱告吧」,能夠感受到祖先們對信仰虔誠的心意傳達到了現代。

 在島的西部的蕨聚落,有一座潛伏天主教徒及佛教徒的墳墓相間安置著的仕切牧墓園。向著「西方淨土」的佛教徒,彷彿唱反調地潛伏天主教徒則是朝著東方。基督教相信人死可以復生,但死後朝著東方埋葬的原因不明。不過因此可以與面向西方的佛教徒輕易地區別出來,也許這正是他們的用意吧。

潛伏天主教徒與佛教徒、以及天主教會信徒的墓地鄉鄰的仕切牧墓地=於佐世保市黑島町

■天主堂的建設

 1865年三月,長崎的大浦天主堂裡,法國的柏帝讓神父與長崎・浦上村的潛伏天主教徒發生了「發現信徒」的相遇。黑島的潛伏天主教徒的20年在同年5月,越過長崎,前往大浦天主堂。

 在黑島任職於施洗者「水方」的出口大吉先生告訴神父「有600名同胞在黑島」。神父們因為覺得黑島的洗禮文有誤,因此對於受洗禮無效。因此教導黑島施洗者正確的洗禮文。

 出口先生忠誠地秉持著神父的教導,引領同胞們契入天主的旨意。1872年時保爾利耶神父偷偷地探訪了黑島,好幾天在聚落的出口先生的家門口奉上了等待地彌撒之禮。現在,出口先生家旁邊立著一個「信仰復活之地」的石碑。

 從信仰解禁後29年起的1902年,島的中央區域的名切聚落裡,人們完成了一座以厚重的煉瓦堆砌建成的黑島天主堂(國家指定重要文化財)。依著瑪爾曼神父(マルマン神父)積極地指揮,不惜動用自己疼愛的信徒的勞力,也要完成的這項工程開始竣工。從海岸邊的斜坡板運來的資源,窯製煉瓦並一個一個堆砌在建築物上,讓信徒們自己建築自己的教會。彼此身體的苦勞,能夠奉獻自己的信仰也許是再榮幸不過的事情了。

 黑島的信徒從小就去教會,參與彌撒慶典,學習基督的教導。「教會就是我們生活的一部份」山內先生這麼說道。黑島天主堂的雄偉的樣貌營造的氛圍,彷彿為人們重現了越過迫遭害之苦天主教徒的努力的身影。

◎註記

 從JR佐世保站出發至松浦鐵道的相浦站約費時30分鐘。步行至相浦港約5分鐘。步行至黑島天主堂需花費25分鐘。島內沒有國家的交通機關在運作。黑島港的觀光諮詢中心「黑島Welcome House」有租借電動摩托車(租一小時300日圓)。詳情請洽黑島觀光協會(電話0956-56-2311)。

◎專欄/被祈求來的特質

 在黑島西部的蕨展望所遙控小型無人機「空彩2號」。從空中攝影來看,能夠一下就知道哪裡是過去的黑島牧場。這一系列的文章的取材,能夠捕捉到整個聚落的整體照都是因為有小型無人機的貢獻。

 潛伏天主教徒相關遺產,12個遺產之中,有9個遺產是聚落或是以前的聚落的遺跡。因為各自的價值不同,如果集中在一起列為一個遺產的話是不容易的。每個區域的遺產都需要個別列出的必要。

 為此,推薦書裡,從長崎˙外海地區移居至離島的潛伏天主教徒聚落裡,有著各自不同的特質。有神道教的聖地(野崎島的聚落遺跡)及病人療養地(頭島聚落)、或遵從五島籓的政策將未開發地進行開發(久賀島的聚落)等,皆會根據其不同價值而有所不同特質。

 這些潛伏天主教徒的信仰,光用眼睛看表面是很難發現的。但是,步行到這些聚落,傾聽這些居民說說他們的故事,就會發現被禁教時期藏匿的信仰,得以浮出水面的心願終於實現了。

從空中鳥瞰的蕨聚落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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